姚景源：去年到期地方债28.9%基本还不了

    由中国煤炭工业协会和大连市人民政府共同主办的“2014’夏季全国 煤炭交易 会暨东北亚煤炭交易会”于7月24日-25日在辽宁省大连市召开。国务院参事室特约研究员姚景源在发言时表示，2006年地方政府债务5万亿，2012年是17.9万亿。我们现在不少地方政府把还钱的希望放在土地涨价上，这显然也是风险。现在还有一个大问题，因为这笔钱去年到期的占了28.90%，基本上还不了。

　　姚景源指出，到现在比较突出的是两个问题，一个是我们的票子还是发多了，2010年的时候是15万亿，现在是110万亿，十年的时间票子增长了7倍多。任何物价上涨归根到底都是货币问题，现在我们是世界第一，超过了 美国 和欧洲。

　　以下是文字实录：

　　国务院参事室特约研究员姚景源：我谈一下中国的经济，因为我知道大家最关心的就是中国的经济，大家注意看中国的经济，一方面我们上半年是增长了7.4%，这是一个什么状态呢？就是我们把它叫做还是在我们预期的、合理的增长区间。因为年初的时候总理向两会报告当中提出今年的增长目标是7.5%，我们现在是7.4%，所以我们是在预期的一个区间。

　　为什么说它是一个合理的区间呢？就是说所谓的区间要看两个重要的指标，一个是物价，大家知道年初的时候我们设立要控制在3.5%以内的上涨，到6月份我们是2.3%，大家看全世界现在很多国家都处在高膨胀状态，所以我们在上半年控制在2.3%的幅度来之不易。第二是就业，现在来看总体就业形势良好，年初的时候提出新增就业1000万，现在到6月底，我们全国实现了新增就业737万，我们现在已经实现了73.7%。这是一方面，它告诉我们经济确实是稳中有进的状态，但是另一方面，应当讲我们下沉的压力仍然很大，刚才几位领导，包括王显政会长，大家都可以看到中国 煤炭市场 下行的压力，而且我们潜在的风险、矛盾和问题不能忽视。

　　我做一个分析，比如我们拿中国一季度的经济做一个剖析，规模以上工业的增长速度同比回落1.3个百分点，大家知道全国的规模以上的工业增长回落1.3个百分点不是一个小数。全国的固定资产投资的增速回落3.3个百分点，更为突出的是出口，去年一季度中国出口增长是正的18.4%，但是今年一季度是-3.4%，一年的时间我们掉下来了21.8个百分点。我们的人民币连续十年升值，去年累计升值2.9%，今年至今累计贬值3.4%。我们怎么看待中国经济、怎么把握中国的宏观经济。

　　习近平同志讲，他说我们把握宏观经济形势，我们要从把握经济发展的阶段性特征入手，就是说大家把握经济最重要的还是要把握好经济发展最突出的阶段性特征。现在中国经济来说，我们突出的阶段性特征是什么？就是三期叠加。第一就是我们现在政府增长速度的换挡期，要由高速挡换到中高速挡，现在是镇痛期，大家知道中国经济的深层次问题是结构性问题，但是这个槛必须要过，否则不可能可持续发展，但是结构调整是有代价的，所以它有一个镇痛期。

　　第三我们以往为了刺激经济采取了众多的经济政策，但是政策也有副作用，我们现在正处在对以往经济副作用的一个消化期。所以我们在换挡期、结构调整镇痛期，再加上以往经济副作用的一个消化期，而且三个期间同时出现，他们的作用相互叠加，所以现在我们的挑战更为负责。我先谈换挡期，大家知道中国的经济发展从1978年至今30多年了，中国经济平均增长是9.8%，接近二位数的增长。应当讲正是因为我们过去三十多年中国经济保持了一个高速的增长，所以我们才有了今天的成就。78年全国的城镇经济收入一年是300多元，农民只有133元，而且那个时候我们是吃饭要粮票，穿衣服要布票，1978年中国当年的生产总值是3645亿，我们三十年来保持了一个高速的增长，所以我们有今天的一个成就。

　　大家看近代经济史，有过这么高的增长速度的有哪些国家和地区，首先是日本，日本也有过高速增长期，大约也是二位数左右，他们的高速增长期是15年。还有一个亚洲四小龙，他们的高增长期间也就二十年。所以中国的经济持续了三十年的高增长本身也是一个奇迹了，所以按照经济规律任何一个国家不可能长时间的维持高速增长，这个道理很简单，这个人身体再强壮也不可能长时间地高速奔跑，他总要慢下来的。我们现在就到了这样的一个阶段。现在除了要换挡以外，过去我们长期发展的累计出来的问题以及面临的新情况也要求中国的经济换挡，比如大家知道过去中国经济增长主要靠两个红利：一是改革，我们在农村和城市进行了改革，改革极大地解放了生产力，改革的红利强劲有利地推动了我们的经济的增长，但是经过三十年的改革走到现在，我们现在的局面用总书记的话讲我们现在进入到了深水区、进入到了攻坚阶段。我们知道过去我们叫摸着石头过河，现在我们到了深水区了，水太深了，石头已经摸不到了。

　　什么叫攻坚阶段？总书记讲的非常清楚，就是好吃的肉都已经吃完了，现在剩下的都是难啃的骨头。因此要想释放改革的红利也希望我们的经济增长的速度换挡，因为换挡就可以为改革创造一个良好的空间和环境。还有一个红利就是人口的红利，我说过毛主席给邓小平留下的推动中国经济增长的最宝贵的财富就是好几亿的小青年，这些年轻人他们挑起了中国经济增长的担子。但是到了现在，不知道各位是否知道，我们中国的劳动年龄人口去年已经净减少233万，前年减少345万，每年以2、300万的速度在减少。这可不是一件小事，过去是融资难、现在最难的是成本急剧上涨，2010年农民工的工资1000多元，现在农民工的工资是2733元。收入的增加如果是劳动者的素质提高了，收入增加了是良性的，但是如果是由于人口红利消失，单纯的供求关系的改变导致的上升，那么就会加大生产的压力。

　　我们现在劳动力的成本已经不再具备优势。我们的出口已经下跌了，最厉害的是劳动力密集型产品。大家知道我们过去的劳动密集产品是中国出口的一个非常重要的主力，去年一季度中国的纺织、服装、箱包等七大密集型产品出口由过去的22%降至0.2%。现在 越南 一个月的工资都相当于我们的1/2，柬埔寨更加便宜了，一个月工资只有100美元，就是600多元的人民币。这些国家现在都在学我们，走我们过去走的路，就是用廉价的劳动力生产低价商品出口打天下。

　　人口的老龄化发展迅猛，已经翻了一番，到去年年底已经突破了老年人口2个亿，是世界现在唯一过亿的一个国家。问题接着来了，我们的养老问题怎么样？我们的社会的活力怎么样？按照现在的模型推导，到2050年，中国的老年人口将为1/3，三个人当中就有一个老头老太太，到时候年轻人怎么办呢？五一之前我到日本的名古屋大学讨论安倍经济学，日本人讲他们高速增长之后低迷20年，其中一位教授讲如果你到商场看的话，商场里面老年人用的尿布量大于新生婴儿使用的尿布量。

　　除了两个红利，还有我们的资源环境不堪重负。我们的增长方式粗放，自身的资源难以支撑我们的增长，所以我们进口。现在我们的原油已经到了78%要进口， 铁矿石 一半需要进口。现在中国的豆油每10斤有7斤是进口的大豆油加工的。我们需要这么多进口又没有定价权，所以我们进什么什么涨价。所以近几年我们的通货膨胀越来越受到收入性通货膨胀的影响，显然这种状况也要求我们中国把增长速度换挡，能够为增长方式转变创造一个良好的空间。除了资源不堪重负就是资源了，但是也不能把煤炭妖魔化。你们看德国照样烧煤，怎么没有像我们这样污染呢？

　　北京去年31天中有21天是雾霾，现在很多华北和华南地区都处于雾霾状态。网上有一段视频可能大家看了，现在的雾霾使我们看不见天安门城楼上的毛主席像了，哈尔滨更严重，他们说已经看不清100元上毛主席像了。 我们国家的癌症统计，50年起都是肝癌，因为那个时候营养不良，加上肝炎是一种传染病。几十年来是肝癌第一位，但是现在肺癌已经正式取代肝癌排名第一位了，所以这显然是一个问题。这段时间考大学的时候有的家长问我报什么专业好？我说建议你报医学肺科。

　　回过头看客观经济规律要求我们增长速度换挡，为改革创造一个良好的环境也要求我们增长速度换挡，化解深层次的矛盾和问题也需要我们经济增长速度换挡。对于换挡，我们还要理解几个方面，第一就是很多同志对中国经济换挡期不适应，好多干部不适应，你仔细想象三十多年我们基本上属于速度型的干部，大干快上，有速度。现在我们讲换挡大家就不会干了。一些企业也有问题，过去是从数量当中求质量和效益，但是说换挡，也是一个新问题。我们社会的老百姓也议论我们的中国的经济怎么掉下来二、三个百分点呢？ 所以整个社会都需要适应。

　　总理明确地讲，我们的经济速度要有一个下限，上限不能因为经济增长速度过热导致恶性的通货膨胀，我们过去的三十多年走来，通货膨胀最严重的时候是98年和93年，都和经济增长速度过热有关。所以上显是不能让经济过热导致通货膨胀，下限是保就业，民生之本就是就业。尽管我们的劳动人口在减少，但是从总量来看还是世界上劳动人口最大的国家。今年我们要算几笔帐，第一笔727万的大学生今年要毕业了，第二笔帐中专职业学校的400万，第三笔帐一些准备复读的学生，第四笔帐复员专业的，第五笔帐是海归。这里还不包括农民进城，今年必须要保证新增就业1000万。我们每增长一个百分点能实现新增就业130-150万，我们的经济还要保持在7.5%左右，或者说下下不能低于7%，有人说掉到6和5也没有问题，我不赞成，因为稳增长是有底线的。从这个角度来说，我们要看到由于我们正处于一个换挡期，我们的主要风险不是突破上限，不是经济过热导致膨胀，我们的风险还是要守住下限，所以说稳增长就是守住底线。

　　我们煤炭工业也要保持一个平稳，出现大起大落都不是好事。第二就是结构调整的镇痛期。我们讲了这么多年的结构调整，我们究竟是一个什么问题呢？我简单地说几句。比较简单的方法是看三大产业，现在三大产业的结构问题是什么？一产农业是机器薄弱，可能我们是搞工业的，对农业关心不够，特别是我们的粮食连续十年丰收，大家有一些盲目的乐观，其实我们最薄弱的还是农业，去年我们进口粮食超过7000万吨，习近平总书记明确地讲13亿人最大的问题是吃饭的问题，饭碗一定要端在自己的手里，关系到国家的安全。但是做到这一点相当地困难，比如说大米，世界一年大米的贸易量是3800-3999万吨，这是世界大米的贸易总量。中国一年大米的消费量是1.4亿吨，就是把全世界的大米都拿到中国来也仅仅能满足中国消费的1/4多一点。一方面我们的耕地面积在不断减少，我们的粮食还要增产，靠单产提高，单产提高就要靠大量使用 化肥 ，现在单位面积的化肥的使用量是美国的4倍，印度的3倍。不但不好吃，而且导致土壤的品质恶化，基本就是污染，一直污染到地下水。我们现在的农村的组织化、规模化的程度太低，现在中国人均耕地面积2.8亩，我们现在都是家家户户小生产，那边是千变万化的大市场，我们如何对接呢？

　　我曾经在新疆做调研，在新疆摘一公斤的棉花挣0.4元，现在已经涨到1.5-2元了，但是也找不到人了。以往有很多外地人来摘棉花，但是现在已经找不到这些人了。而美国都是机械化生产，而我们国家没有一加工厂生产摘棉花的机械。但是机械的话对棉花的高矮有差别，这就必须从种子的科研入手，所以你看我们从种子上就有差距了。现在 黑龙江 一亩地土产2000斤，其中一个重要的原因是种子从美国进口的，东北的玉米种子是从美国进口的。你用美国的种子种下去，一亩地2000斤，你留了一部分当种子，明年再种就不长了，所以我们的种子都把握在人家的手里。现在中国的农村还有4000万留守老人，5000万留守妇女，6000万留守儿童。所以习近平总书记说，小康不小康，关键看老乡。中国的农业基础实在是太薄弱了，十年丰收的经验就是政策好，人努力，天帮忙。但是我们要看到危机感，因为老天不是我们人为控制的，谁能保证天能再帮我们十年呢？所以大家都讲物价，我不知道中国的物价上涨有一个结构性特征，就是农产品和食品价格在推高物价中的贡献力达到了70%。所以显然这种状况是一个大问题。   

　　然后我们看二产工业，就是大而不强。中国的工业确实大，而且大得了不得。各个国家要统计440种工业产品，我们有281种的工业品的产量是世界第一。造船占40%，机床占38%，汽车占25%。我再说一个轻工业的例子，现在全世界已经是70亿人口，57亿是老外，我们现在每年服装出口数量是给57亿老外每人平均做3件半衣服再加二双鞋。所以我们的工业确实大，但是是大而不强。我们基本在国际分工的下游和末端。我们没有自主知识产权，没有创新。我们就赚一点微薄的辛苦费。这么大数量的服装出口都是贴牌，直接消耗我们的能源，污染也留给我们了，我们只赚取辛苦费。现在不少人使用苹果手机，大家知道相当一部分的苹果手机都在中国生产，那么美国拿了49%的利润，日本拿了30%多利润，韩国拿了10%多，留给我们的只有3.63%，因为我们没有知识产权。所以总书记讲我们最重要的就是创新、创新、再创新！去年的达沃斯也讲创新刻不容缓，我说总理已经讲得很通俗了，不用借读了，刻不容缓还用解读吗？一刻就是15分钟吗。

　　我还是主张加大技术进步的脚步，从创新和技术进步来解决。现在的创新和技术都是颠覆性的，毁灭性的，革命性的。液晶电视对我们消费者是好事，但是对显象管这个行业是一个灭顶之灾。大家知道原来我国的最大的显象管厂 陕西 的一家工厂已经倒闭了，数码相机的出现摧毁了胶卷行业。所以，我们要走出困境就是创新和技术进步。我说现在在中国干好事的都没有干坏事的有创新精神，现在干坏事的都是高科技。电信诈骗不是高科技吗？有一次开会讲什么循环经济，我说就是地沟油。

　　第三产业的比重太低，占整个产业的比重的46%。美国是80%，比美国基本上少了一小半了。世界平均水平是60%，我们比世界平均水平还低45个百分点。不仅比重低，而且层次也低。说到三产就是餐饮，在长沙到了晚上是一半人给另一半人洗脚，但是层次实在太低。国务院三次会议都讲服务业，特别是现代服务业。包括工业上的生产服务业，比如物流。去年中国物流总额10万亿，占18%的比重，发达国家是占8-9%。如果我们可以把我们的物流水平提高到发达国家的水平，一年可以省下5万亿，不就提高了老百姓的收入了吗？所以第三产业的比重太低了，是一个大问题。

　　现在迫在眉睫的问题就是产能过剩。我们现在产能过剩的局面不但没有环节，而且还在加剧。6月份的 粗钢 产量还是一天232万吨， 水泥 去年新上了50条生产线，要再新上生产力的中国的水泥还要增加1亿吨。现在已经延伸到了我们所谓的新兴产业了，风力 发电 全国闲置1/4，光伏产业已经全线困难了。现在还有谁不过剩呢？大家可以去找。我参加一个同志的女儿的婚礼，让我说祝福的话，我说我们现在生活在一个过剩的时代，什么都过剩，什么东西短缺呢？就是好姑娘短缺。怎么缓解产能过剩呢？中央提出改造提升一批、消化一批、淘汰一批、转移一批。但是这是有代价，有成本，有痛苦的。我在唐山调查，一个市的钢产量已经超过整个欧洲了，非常了不得的事，但是 钢铁 产业一个工作十年的工人一个月的工资1000元，压了这么多的产能，就算GDP不要了，财政收入也不要了，但是还有一个大事，这么多产能直接威及就业20万，这可是大事啊。

　　习近平总书记说要找到改革发展稳定的平衡点，这一点非常的重要。有人说改革免不了镇痛，我感觉我尽量减少镇痛。就像牙痛一样，要拔牙再种不就是结构调整吗？我拔牙的时候在床上一躺，血压一下就上去了，拔牙还有一个感觉就是打麻药，结果我一点也不痛，我就想如果我们的结构调整也能打一点麻药不好吗？所以还是要减少镇痛的。我拔牙之后交钱的时候又知道一个事，就是拔牙的时候公费医疗，种牙是自费，我又联想到了结构调整，我觉得结构调整，淘汰落后产能不能让企业完全自费，因为这不是个别企业的问题，一个企业对于落后产能的化解，对于结构的调整是为了我们整个宏观经济的健康平稳可持续发展作出了贡献，不能让它自费。所以我们的结构调整要减少镇痛，而且不能把责任都交给企业，因为不是企业造成的。种牙是属于新上的项目，可以自费。

　　所以我说还要研究问题，不要只看三期叠加给我们带来的挑战和难题，我们还要坚持两分法，辩证地来看三期叠加，辩证地来解决问题。我觉得现在社会当中发牢骚太多，而扎扎实实研究问题解决问题的人很少。这次我去了日本，人家还是研究问题的，比如老龄化问题，日本把这个作为一个市场来解决。我在日本看到一个很小的东西放在冰箱上，家里的老人开冰箱的时候，信号立刻发到孩子的手机上。孩子一看手机知道今天的老爸老妈频繁开关冰箱，看来是身体不错。如果是到了吃饭的时候冰箱没有动静，那么是不是不好了，赶快回家看一看呢。所以我们还是要研究问题，所以三期叠加要看到两方面。

　　第三个问题是我们处于以往经济刺激政策的消化期。以往政策既有促进经济发展的正能量，也有副作用，这是客观的。到现在比较突出的是两个问题，一个是我们的票子还是发多了，2010年的时候是15万亿，现在是110万亿，十年的时间票子增长了7倍多。任何物价上涨归根到底都是货币问题，现在我们是世界第一，超过了美国和欧洲。

　　所以我们好理解了，为什么房价增长，为什么通货膨胀。一方面我们是110万亿的票子的数量，流动性宽裕，按道理讲这样我们融资贷款应该容易，利率应当是下行，但是恰恰相反还是钱荒。这显然是一个问题，需要我们的金融改革。第二就是地方政府的债务，这里存在几个风险，第一是我们的增长速度太快，2006年地方政府债务5万亿，2012年是17.9万亿。我们现在不少地方政府把还钱的希望放在土地涨价上，这显然也是风险。现在还有一个大问题，因为这笔钱去年到期的占了28.90%，基本上还不了。今年这个状况能还得了吗？所以这是一个风险。

　　所以大家一定要坚持二分法来辩证地看三期，我们要把挑战和问题转化到让我们中国的经济走到一个更高的平台的机遇。我觉得三期叠加不是一年半载的时间，可能需要三年五载来解决。

　　最后我简单地说一下下半年。就是分析三大需求，就是拉动经济的三架马车，投资、消费、出口。我们说出口，尽管一季度是负的，4月份由负转正了，6月份已经到了正7.2百。我觉得下半年肯定好于上半年，我们现在看美国、欧洲和日本的三大经济体的复苏状况良好，我们出口不取决于我们的生产能力，还取决于买我们东西的国家是否有钱。现在这些国家复苏的情况良好，所以我们的出口情况会好转。而且国务院的一些措施在下半年的效果会显现，而且，下半年的压力会转变为结构调整的动力。我在东莞调研的时候，生产羊毛衫的一个企业，现在基本上换成电脑了，一个工人可以看六台电脑，一个电脑可以操控八台织机，降低了成本，利润提高了，出口有了新的优势。所以我想下半年出口肯定比上半年好。

　　我们现在重点是要放在内需，就是投资加消费。投资分基础设施、工业和房地产投资。我觉得下半年基础设施投资会发挥较大的拉动力，我们现在要准备加大棚户区和保障房的建设力度，加大高铁的建设力度，特别是加大城市基础设施建设。研究下水道就开了二次会了，北京上次下大雨不就淹死人了吗？你说我们的下水道的排水如此之差，人家青岛就笑话北京呢，你知道吗？青岛的下水道是解放前德国人修的。问题就是差距，差距就是增长的潜力。李克强总理今年做的政府报告谈到三架马车的时候，他给每架马车都加了一个词。他给出口了一个要发挥出口对经济增长的支撑作用，加了一个“支撑。他给消费加了一个“基础”，给投资加了一个“关键”。所以我在年初的时候就说把握2014年的中国经济就把握这三个词：支撑、基础、关键。就是要让出口这架马车不要往后拉，要往前拉，发挥支撑的作用。现在来看没有问题。

　　消费是基础的作用，我们中国最大的优势就是13亿人的消费。我们还处于一个社会的初级阶段，主要的矛盾还是人民日益增长的物质文化的需求和精神文化的增长的需求，当然难度也很大。所以我们要扩大消费，比如说万一出口怎么也发挥不了正能量，消费怎么搞也上不去。别急，总理手里还有牌，就是投资，所以讲投资是关键。大家注意这一段时间的微刺激不就是投资吗？我觉得下半年会有更大的举措，会对煤炭行业形成一个利好。我讲到这里，谢谢大家！